上周六去了龍巖會展中心的高考咨詢會，現場人擠人。我看到大多數家庭都擠在民辦學校展位前排隊，公立大學那片反而沒幾個人。最奇怪的是幾個掛了復旦、南大牌子的展臺，老師自己坐在那兒翻資料，半小時都沒人過去問一句。
網上視頻顯示，西安交大展位前空得像擺攤賣書。有個穿校服的男生在復旦展臺前停了一下，轉頭就走了。家長群里有人說，這些雙一流高校來都是撐場面的，實際分數線太高，普通學生去了也沒用。
確實看分數榜，武大去年在福建錄取線最低要596分。當地一本線才516，這么算下來要超80分才有戲。我旁邊兩個學生偷偷議論：“這分數我們班也就前幾名夠得著。”有位父親蹲在角落算分，孩子考了570，盯著華中科大展臺看了好久，最后拿著三本資料走了。
網上有人吐槽說，現在的高招會變成“600分俱樂部”，普通學生只能看看熱鬧。有個帖子底下好多人回復：“分數不夠的人，確實不敢過去問。”還有人發圖說，他們那邊的西工大展位，招生老師在玩手機等下班。
其實主辦方請來的名校并不弱。復旦和南大都是C9聯盟高校，華東師大也是985。但分數線卡死在那，好多學生算了半天還是差幾分。有高三班主任在群里提醒學生：“別光盯著牌子大的，分數不夠別白費功夫。”
現場有個穿黃色T恤的女生拿著筆記本，在南大展位前猶豫了十幾分鐘。她爸爸催她說：“咱們分數不夠，去后面看看專科。”女生默默把宣傳冊放回展臺，轉身的時候我聽見她說：“下次再努力吧。”
咨詢會快結束時，好多老師開始收拾東西。武漢大學的老師把剩下的資料打包，說要拿到重點中學去。隔壁的民辦院校那還在排大隊，工作人員忙得沒空喝水。有家長舉著手機拍視頻，配上字幕：“600分以上才能問的問題，這差距咋補？”
散場時看到幾個學生舉著各自學校的橫幅合影，但那些冷清展位的背景里，幾乎沒人留下合影。有個穿灰色襯衫的男生獨自站在復旦展臺前，對著錄取分數線表看了很久，最后拍了照片發到班級群里，標題寫著“明年再來”。